前篇见：CH1 燃点 CH2 病痛 CH3 怒火 CH4 病态 CH5 烈焰 CH6 伤痕
CH7 骄阳 CH8 界线 CH9夜色 Ch10 风暴 CH11 骤变
@Seventhwing 硬憋给好七！
summary：杰森必须决定好他想要什么，并且他愿意为此牺牲到哪一步。
哥谭操丨蛋得糟。
杰森想移动，可是身体却背叛了他；现下他哪儿都去不了因为他的腿残到走不了三步就会让他摔个屁股着地。
在他把自己搞残之前，他一直留意着迪克的动向——提姆德雷克还和他住在一起，而布鲁斯和迪克似乎都对对方大为光火。而除此之外，杰森不得不痛苦地承认，正如他注视着夜翼，蝙蝠也正注视着他——可他尽力无视身后投下的阴影。他手头的事已经够多了。
出乎意料之外，他和迪克的分开可说得上和平而友好——当然很大程度可能是因为他宿醉头疼得半个句子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朝迪克挥拳头了。他们苏醒的那个早晨，晨光落在两人双双蜷着的大床上。而由于迪克一直耐心地将他揽在怀里，杰森鼓足勇气没有一头撞死自己。
“杰鸟，我们并不真的一定要结束；你只是要决定好你到底想要什么。”迪克温柔地说，可仍然让他疼痛。
“那你想要什么，”他喃喃道。
“你。”迪克的声音平稳，好像他毫无置疑自己在说什么，“而我将为你而战。只是你也需要拿出相应的行动——你不能指望我为你放弃我的家庭和领地，这些我无法妥协。你需要想清楚你愿不愿意为我做一些改变。然后告诉我你的决定——不管用什么方式。”
迪克没有说出来，可是潜台词很明显。“按照规则——不准杀人，无论是罪犯还是惹毛你的傻帽。”
杰森不确定他能不能为了迪克牺牲自己的领地，但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就能这样放迪克离去——毕竟是迪克说他将为他而战，声音里的确信让杰森停止颤抖。
没有人曾为他挺身。没有。
现在几周过去了，每次回想起迪克的话，他的胸口便紧缩，溢着满满的温暖。这感觉既恼人又痛苦，像是消化不良——只除了他不能吞几篇胃药了事。
更糟糕的是，他开始分心——回到哥谭不过一个礼拜，杀手鳄已经决定啃掉他一条腿，而且非常感谢他的腿长在身上呢。他差点就狼狈死去，而更为丢脸的是他居然需要援助——操他的，他在骗谁呢，他【迫切需要救援】。好像事情还不够糟一样，他的闪亮登场的骑士团正是红罗宾和夜翼两人。而迪克毫不犹疑地就给他的恐慌与羞辱雪上加霜了一把：满脸关切又含情脉脉地给他在一个操蛋的下水道里止血。
杀人鳄由于笑得太猛导致提姆毫不费力就敲昏了他。
今晚当之无愧属于他人生中最尴尬的几个夜晚之一。要不是他忙着痛苦尖叫和昏倒的话，他绝对会一枪崩了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一样的可怕。他成了汤普金森诊所的长期卧床病患，塞满了止疼药，还有一只即时升级版夜翼阴魂不散。甚至提姆偶尔也会路过，不过要么是给他扔来新的处方要么是在他人事不知的时候。清醒时他的腿疼得要命，入眠时他梦境缠身。有时他梦见血和疼痛。有时他梦见温柔的吻和拥抱他的双臂。他不知道哪个更糟一些。
“你必须去做重建手术。”
“见鬼。”杰森朝迪克面无表情的脸低吼道。
“你膝盖韧带受伤，小腿肌肉撕裂，半个膝盖骨都变形了！如果不尊医嘱你整条腿都会废掉。”
他想否认，可迪克是对的。
“而且你还要在床上待一段时间——而且需要别人帮助。”
“你是自愿要帮我修眉毛吗？不知道你的亲亲老爸会怎么评价？”疼痛让杰森变得暴躁，但这话倒也有些真实想法在里面。
“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
“别介。回家去，别管我。”
“可……”迪克开口，满脸真诚。
“快滚——我们都知道你更想和他呆着去，像条好狗一样在他脚边蹦来蹦去，”杰森吼道，他中气不足，但语气中的恶毒足以让迪克后退一步。“你会跟着爬上他的床吗黄金男孩？我觉得你会，都不用一秒犹豫。”
迪克的眼睛眯起来，血色涌上脸颊——很难说是因为愤怒还是难堪。“还有吗杰森？继续说，你敢啊。”
杰森还有很多，但迪克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迪克突然一下凑近杰森，杰森朝他眨眨眼，血液中的止疼药让他反应慢了许多。
“你以前比现在擅长多了杰鸟，”迪克说，看起来仍是生气的样子，但是嘴角却朝上歪去。“按照你的方式来，没问题，不过我怕你会后悔——我可是个很棒的护士。” 说完，他从床边站起，一言不发地离去。
杰森在他身后浑然不解。更擅长什么？死亡吗？还是侮辱？他有个可怕的猜想，迪克或许已经看穿了他恫吓之下那些难以言明的情感。换在不久之前迪克一定会一拳打他脸上然后扬长而去，而不是现在这样分析他的脾气之后，带着完好无损的尊严翩然离去。杰森就这样一个人和他的困惑面面相觑，昏昏沉沉中脑子里有股不怀好意的念头一直闪现着迪克穿着可爱护士制服的场面。他很确定那老混蛋故意这么干的。
*护士：原文用词nurse maid，比较类似护理女佣
一周半之后，他从医院刑满释放。不过活动范围也仅限卧室和浴室之间来回跛行，靠着外卖过活。好像无法外出、暂时瘸腿、被蝙蝠侠盯着以防溜出去带坏黄金男孩还不够糟一样，他的公寓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只猫不过是一只毛绒绒的、黑白相间的、恰好喜欢睡在他沙发底下的意外。他敢保证那是一只居住在猫咪外壳里的恶魔。当杰森终于回到他的公寓时它就已经在那儿了，正忙着往他的床上抖灰和跳蚤。这只四脚生物成功地冲破大门和全部安保系统则表示有人可能帮了一点小忙，而他知道是谁——迪克就是这么个鸡贼的混球，恶毒到用这种残忍至极的新奇方法惩罚他。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算是个礼物还是惩罚，但无论如何，他让它留下了——主要是因为杰森就没法靠近了赶走它——而且撇去猫咪对他衷心实意的憎恶和偷窃食物与袜子不谈，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和平协议。即杰森不去管它，它则不趁着杰森睡觉的时候给他做个内脏取出术。事实上，杰森还怪喜欢这个脏脏的毛球，他自己也知道。
只是他不信任它。而当杰森的霉运终于找上门来——还是在他试图洗澡的时候让他摔倒在地——它就在那，瞪着一双恶魔的橙色眼睛。杰森仰躺在地板上对抗膝盖传来的阵阵剧痛，剧烈的痛感让他有些晕眩，就像是超脱出自己身体一样。昏迷的前一瞬他看见猫咪朝这边走来。他希望它至少等自己死透了再开吃。
迪克肯定窃听了他的公寓——不然没法解释他的兄长赶过来的速度，又顺便处理了他膝上的新伤，拖着昏迷不醒的他挪上床再塞给他一打的消炎药和止痛片。然后在他身边一头栽倒睡过去，还穿着他的夜翼制服。在这个家里，摄像头和STK是他们表达彼此爱意的方式。所以杰森并未感到冒犯。夜晚偶然醒来的时候，杰森发现迪克贴着他呼呼大睡，而那只叛徒猫咪蜷在迪克的肚子上。他有种预感第二天绝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