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警告：還是包含虐待元素──非自願接觸以及威脅，侮辱，折磨。
原作、原链、原译请见第一章
痛楚令Dick猛地爆發腎上腺素，Jim看到他踢翻攝影師的頭──隨著攝影師倒下，螢幕轉為黑暗，如同才剛飆升的期盼、轉眼間變成茫然的恐懼。這磨人的數分鐘，全部人等待著影像回復。電腦還在展示叫價和提議──看來旁觀者也因節奏的變化而焦躁，並衍生出教人震驚的新穎懲罰手段。
當畫面再度上線，Dick仍被吊在天花板，眼神凝望畫面外某人。
「拿攝影機的新人很緊張，」Bruce咕噥，專注盯看螢幕。
「為甚麼這樣說？」問題出口時，Jim也察覺到Bruce提出的依據──鏡頭微微震抖。
「線視也比上一個矮。比目前所見的任何男人更矮。」
「有可能是女人嗎？」Jim問。在細節方面，比自已的眼睛，他更相信Bruce的。
「有可能。說不定是孩子，或是矮傢伙。我們無需下定論。」
Jim哼了哼。曲型的Bruce。Jim在思考現在的改變是否個有機會成為好消息。但正如對方所說，他們無需下定論。
他們看著鏡頭擺動，遠離Dick的位置、往蒙面男人走去。男人跪在另一人面前，後者覆蓋鮮血、傷痕纍纍，雙手被綁在身後。
鏡頭揭露他臉孔的一瞬，Jim感到Bruce僵在原地。Jim覺得那伙子大概只有二十出頭，儘管浴在血中、表情憤怒，卻不難看出他十分年輕。在痛苦下，他的臉顯得蒼白，但眼睛清澈。雖然找不到相應的記憶，這位青年很臉熟，而Bruce無疑認識他。同樣Jim清楚、他就是Dick服從於劫持者的原因。
第二個男人出現，粗糙的面具蓋住上半臉。他挑起長鐵杆，展露笑意，勾起的嘴唇有傷、而且下巴青瘀一片，顯然被人狠狠反擊──Jim賭是年輕伙子做的，因為男人抬起武器時，明顯地流露出快意。他的第一擊落在碎裂的骨上，那孩子痛苦地哼了聲。
然後毆打變得越發嚴重，Dick開始吼叫掙扎。毆打僅維持了數分鐘，卻足夠令房間內的氣氛緊張得叫人窒息。Dick被第三個人穩住，後者把槍口對準人質頭顱。鏡頭抖動得更激烈。Bruce是對的，無論拿機的是誰，要不是在持續手震，要不害怕得要命。
接下它結束了。被綁住的男人毫無意識攤倒在地，令人安慰的是他仍有呼吸。
領頭退後，站回聚光燈中。「各位先生、女士，我為小小的插曲道歉。正如所見，我們要維持些秩序。年輕的Grayson先生要學慬如何守規矩。」
Dick衝他吐了一口，男人面具下的線條因笑意而伸展。
「我們開始最後的表演好嗎？我個人而言，非常期待最終的演出。」在精心編排下，他接過兩側纏繞銅線的黑色木棍。Jim沈重地明白到那是經過改裝的電擊棒。接下來發生的事不會好得去哪。
叫價快速閃入、一個個緊接，大多與生殖器以及性暴力有關。不過像真正的表演一樣，戴面具的表演者選擇沒那麼戲劇性的事項開始。
膝蓋的背面 65,000
Dick叫喊，失控地踹踢──這次他的反射動作在周遭意料之內，沒有人再次受傷。
雙腳腳底 66,000
Jim沒法再看下去。Bruce，如常地，仍舊分毫不動，讓沈默圍繞著他，Jim瞥了眼房間的警察和探員。Brent看來胃部在翻騰，儘管她已經在努力維持專業表情。Moore看上十分專注，沒怎被螢幕上恐怖的畫面打擾。相反的，他花更多時間觀察Bruce──異常目不轉睛，以至留意不到Jim在監看他。Jim（大部分時間都）堅持依據證據以及白紙黑字的法律，但他同時也學會依賴直覺。他的本能告訴他，Moore並不討他喜歡或信任，一點也不。
螢幕上，Dick在電擊下受苦，那面具男人退後數步，審閱自己的傑作。Dick在暫緩間想要吸入足夠的空氣，佈滿汗水的胸口上下起伏，Jim心疼他。他明顯嘗試擺出無畏的臉，但在痛苦和壓力下，他的偽裝逐漸瓦解。
折磨者再度踏前，電流是關閉的，他把電棍劃過對方皮膚，跳躍、抽動。然後，像戀人般把Dick拉近。他的前身貼齊Dick的背部。Jim第一次看到恐懼真實地掠過男孩的臉，又飛快地隱藏在濕透垂落的黑髮下。
「這是人們真正想看的，Grayson。」他把唇擠壓在他的頸上，拙劣地模仿一個吻。「我能嚐到你的恐懼。不用再忍耐，釋放它。」他因Dick顯著的戰慄而微笑。
Jim做好心理準備，事情正急轉直下。
而且他沒有猜錯——不論他多麼希望自己錯了。
那人稍為往後，一只手臂虛抱Dick的腹部，電棍沿Dick的下身推擠──從臀部到睪丸。
這次他打開電流。
Dick大喊、劇烈地抽搐，間歇而瘋狂。但混帳虐待狂並沒停手，他繼續，直到銅線在燒傷上留下痕跡， Dick的臉上滑落淚水。
Jim生硬地扯開視線，他忍不住回頭查看Bruce的狀態──對方十分僵硬，下頷繃緊、顫動，抓住手機的指尖緊得發白。這是他至今最大的情感流露。另一方面，他們猜對了，Moore盯看Bruce的視線充滿火光，以Jim的角度來看——或許帶有不友善的偏見——他看上來心滿意足。除了他以外，Brent探員同樣在觀察Moore，臉上的某情感也近似乎滿足。在可以進一步解開迷題前，蒙面男人開口說話，令Jim不情願地把注意力放回螢幕。
「一點也不衛生。你還是男人嗎？連基本能力也控制不了，只會啼哭的嬰兒也比你強。」那人譏諷。背景隱略聽到其他男人的笑聲。看來Dick在延續的電擊中失去膀胱的控制，現在軟掛在鐵錬上喘氣。
「既然你不懂基本禮儀，那我們也掰開不談了。」面具人向其中一個匪徒比了手勢，鎖住Dick手腕的鏈條突然鬆開，他的膝蓋重捶在地。
蒙面男人闊步走到他身前，良久後說：「看著我，Grayson，不然我就打斷你那小婊子的另一只手，給他湊成一對。」
緩慢地，Dick舉起頭。他看上恍惚而痛苦。
「好孩子。」接著，那混蛋拉下長褲，掏出半硬的陰莖，對準Dick的臉。花了好幾分鐘尿液才撒出──也許因為他半興奮的狀態。但當中空白的時間、一如動作般惹人憤怒，Jim感到暴怒，憤慨由胸口湧出，因為這種對待僅是毫無人性的羞辱。
Dick想要轉開臉，但傳出的痛苦喊叫聲令他停下來。大概是人質發出的。他轉臉朝攻擊者，眼裏閃過怒火。另一人開始尿在他身上，他忍受嘲笑譏諷。但不再畏縮、不再讓他們因此而感到得到快意。
當他們完成後，面具男人轉向觀眾。「今個晚上光陰似箭，我們來到最後一項競投。一如既往，競得者可以選擇把最後的表演公開、或是私下進行──甚麼也行。當你們瘋狂出價時，我們將會放個小休，去把吸引之星清理乾淨，準備終場表演！」
鏡頭持續播映著Dick，繼而陷入空白。
「你的基金處理好了嗎，Wayne？」Moore問。「接下來將會是最貴的項目。」
Bruce甚麼也沒說，仍然盯住空白的畫面，彷彿能靠念力讓它重新打開。
當然，皆因Bruce就是Bruce，連無生命的物體也要敬重他，黑暗的螢幕起死回生，揭出那領頭，以及他面具下明顯的假笑。
「晚上好，Wayne。我可以叫你Bruce嗎？這是我們之間的閒聊──談談我們的協議條款。但我必須堅持這是私人對話──除非你想看到木板上再躺著其他人，年輕的Timothy？或是可愛的Cassandra？小Damian？」
Bruce為此低吼了聲，依舊集中，專注在面前的男人。「我同意你的條件，」Bruce重複。「相對，我也有要求。」
「要求，多麼邪惡。說出來吧，但我不保證能做到。」
「我要求人質隨同我兒子一起釋放。」
「為甚麼？因為他是你兒子的男朋友？非常感人。我會考慮的──有代價的。」
「說。」
Jim並不驚訝Bruce試圖救出另一個男孩──不論他們互相認識與否，拯救一個無辜的人正是Bruce會做的事。而男孩可能是Dick的戀人則是意料之外，卻解釋了Bruce認識對方的理由。他有點疑惑，因為Barbara從沒告訴他。而他禱求她去查探Dick的事，看到剛剛的一切。如果她知道發生的事（而他挺確定她是知道的），她一定會想辦法幫忙的。要是如此，他盼望她永不要讓Dick知道自己在看。
到最後，僅是Dick一人的要價便達到天文數字。喊價破頂而出。而人質的附加費更令Jim眼眶泛淚，那甚至不是他的錢。
「轉帳前，我要Dick安全。」Bruce說。
「先交錢。」
「我怎知你會信守承諾？」
「你不知道。」男人隨意地聳肩，十分享受。「可在接下來的五分鐘，你不去轉帳的話，我便要在他身上斬件了。先從拇指開始──以表實話實做，而之後只會變得更差。時間不等人啊。Wayne先生。」
「轉吧，」Moore說，「他不在說笑。」
儘管他對FBI探員的不信任有增無減，Jim不得不同意他。沒甚麼是他們能做了。他們沒時間了。
剎那，Bruce狠惡地盯向男人──那凝望甚至可以剝去廿英尺以外的油漆。「要知道你違棄承諾的話，我會找到你。我會令你為做過的事負上代價。別騙我。」
有一下子，那人真的動搖了，Bruce在必要的時候能夠十分嚇人。FBI探員們做到面無表情，但他們的眼睛僅因他的聲線而睜大。
晚一點，Jim得做損傷評估──儘管激起的父性保護意識、以及身處恐懼下能給他力量，但同時間，他更難理性思考，更遑論去推諉和辯論。
心意已決，Bruce在轉帳時毫不猶豫。
Jim細看Moore──在代表轉帳完成的綠燈亮起時，探員露出的表情只能稱為貪婪。
螢幕上，男人微笑。「殺青了，伙計們。」他比了比跪在地上的Dick，「很高興能與你交易。」
「地址是甚麼？」Bruce問。
「我會給你寄郵件──晚一點。」
「晚多少？」
「我說我會放了他、我說到做到。在做完想做的事之後，我便把他餘下的部分放給你。你知道最高價的競得者是誰嗎？我。我總是夢到這一刻，恐怕我不能就這樣放棄它。喜歡的話你可以看到最後。」
「你這個雜種！」Jim說，狂怒擄住了他，他不能再忍。「你這個說謊的雜種！」
Bruce從椅子上傾前。「你會後悔的──你並非無懈可擊，我們比你所想的更接近你。遵守承諾，我們可以做個交易。DA＊是我的好友，我可以為你牽線。要是你進一步傷害Dick，我確保你活不過下個生日。」
＊The DA，The District Attorney，地區檢查官
「空頭威脅，Wayne。你準備怎樣做，僱殺手殺我嗎？房內的警察都在看你呢。」
「我不在說謀殺。記得Texas＊的那三個受害者？我們可以把你引渡到別州。那正擊你的要害。在證據的指控、還有受害者父母的影響力下——案件只會快速通過。」
＊Texas，德克薩斯州
這毫無作用。Jim能看出那個男人已經越界太過遠，陷入噁心的幻想中，甚至搭進性命。退一步而言，Jim更想知道Bruce的話是不是唬嚇，還是真的會把他推入死刑。倘若借政府的雙手殺人，那還算是謀殺嗎？
「你嚇不了我，Wayne。希望你看到最後。為免你中途離場，我先告訴你接下發生的事。首先，我會擊打他腳底。那是Falanga＊，非常痛苦，多數受刑的人會傷殘。然後，我在考慮斬去點手指或腳指。」他笑道，迷失在想像中。「你知道嗎，Grayson毀了我的人生，即使對男人沒有特殊興趣，我要為Dickie開個特例。被他的大個子男友捅翻後，我肯定他夠鬆，也許我能夠就這樣乾操進去。要不，他的警棍便能替他好好擴張了。」
＊Falanga，打腳板刑罰
Jim關了它。胃部在恐懼與不適中打個重結。事情發生在他們面前，他將親眼目睹這場他媽的折磨，看那年輕男人——那個傻乎乎、聰明的孩子，總是與他女兒眉來眼去、用黏黏的手指折騰他帶回家保管的警察報告（他早知道那小小的賊兒在偷看，卻從不抓到他）——被殺掉。
他不能呼吸，他承受不了。
手中的手機在震動，令他大吃一驚。他盡所能不露聲色，小心翼翼地低頭一看。
來自未知號碼的信訊。
那是一個廢置碼頭的地址，Gotham幾英里外，更接近Bludhaven。不論是誰傳給他，這給了他方向──絕對是Bruce其中的孩子。他把信訊轉發給同僚，但他懷疑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們設想周到，大概他最信任的夥伴也收到同樣的公文。
他們找到那群混蛋了。
他轉向Bruce，後者雙眼緊盯手機，呼吸變得急速。他再次盯住對方，眼神足以令頭腦清醒的人慌忙逃走，但那蠢材只在意侮辱和嘲諷Dick。
Bruce簡要地輕聲道。「我們該走了。」
「去哪？」Moore猜疑地問。
Jim無視他，研究剛收到的電郵。他簡短地審視那些附件──腎上腺素翻滾在他的血脈中。他站起來，移開了對準他們的鏡頭，比了個手勢讓FBI探員跟隨他。
「怎了？」Moore惱怒地問，眼仍盯在Bruce身上。
「Moore探員，你涉嫌參與綁架及勒索，現在以共謀罪名拘捕你。至於謀殺的一部分，我們日後再好好清算。」
Moore把手伸向槍，卻驚愕地止住，瞪大雙眼。在他背後，Brent用武器指向他。
「這裏由我接手，長官。」她冷酷道。
「你沒權這樣做，Brent探員！」Moore衝她咆哮，「我的職位在妳之上！」
「事實上你並不。」她抬起一邊蒼色的眉毛。「我在內務部＊做事，你已經被調查數個月，Moore探員。我來告訴你，當你的菜鳥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Internal Affairs，內務部
她把視線切向Jim。「非常高興能逮捕這個人渣，但你最好有足夠的證據，長官──我在這案中該死地拼命。」
”
「對此我十分感激，Brent探員。我有充足的資料，而消息來源⋯⋯足夠可靠。」
在他們身後，Bruce突然站起來，無視戲劇性的轉變，往門口走去。Jim對FBI的事不感興趣，讓他們處理自己的事情，從房間脫身。他在大廳內追上Bruce。
「Bruce，等等！你做不了甚麼──趕不上的。我們只能靠接近Dick位置的其他人，他們會把他帶回家。」他的目光掃向手中緊抓的手機。「Montoya已經在路上──雖然趕不上救援行動，但我現在就前去監督事情走向。」老天，他希望這至少代表有救援行動。
Bruce停下。「你要我只坐著等？」
「不，你最好直接到醫院去，在那裏他需要你。讓我們做好本份，而你看顧你的兒子。」
Bruce陷入漫長的自我掙扎中──這是令人不安的片刻。
「如果他們趕不及救出他？」
「能趕上的，Bruce。假若不能，我們會要他們負上代價。我討厭這樣說，但你待在房間能給我們爭取更多時間。試著和那人對話，即使他僅在幸災樂禍。你能在事情不可收拾前，多給Dick幾分鐘。」
終於，Jim幾乎將他的憤怒撥開，引出他講求實際的本性。
Bruce慢慢地點頭。「假如傷勢不危及生命，把他送到Gotham紀念院。讓我的醫生治療他。」
「好的。準備好回去了嗎？」
Bruce沒有回應，僅腳跟旋轉，走回房內。
tbc
双更是因为…忘记搬运了【别打】
下一章有迪克大腿杀！坚持到这里的勇士们，可以等待反转啦！